晚自习,语儿睡着了。
我……似乎看到了我的前世。
就是我这个灵魂上一世的故事。
“我”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不大不小的中世纪贵族——的唯一一个儿子,也就是家里的小少爷。虽说可以算是万千宠爱在一身,但我从小罹患小儿麻痹症——或者是别的什么病,大概是脑瘤,双腿瘫痪,只能坐在轮椅上移动。“我”喜欢阅读,也不暴躁——但明确说过不喜欢被打扰,甚至于别人一靠近“我”就喜怒无常,说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话,长此以往家里的仆人婢女就对我敬而远之。
于是,我每天的生活日常,就是在古堡一楼偏厅的一个小房间——我的房间中央,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毯子,窝在壁炉边上安静地翻着一本又一本的名著古籍,窗外是花园里平整空旷的草坪,空旷得简直像是无边无际的旷野。父母时不时来看我,给我带一堆书来我就接着读书,也不上桌吃饭,饭都是送到房间里来解决。
就这么把自己幽禁在自己的房间里,当一个悄无声息的隐形人。
其实“我”也是孤独的。只不过“我”的孤独来源于怪癖,或者说“我”本就是个心理不正常的优雅异类而已。
直到有一天……“我”的父母带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说是路边捡的——要么就是路见不平得到的孤儿,总之就是我们家的女仆了。
安静的“我”忽然一反常态地来到客厅里,态度异常坚决地说“我”要她。从此,这个小姑娘葛萝黛特就成了“我”伊文斯的专属小女仆,就住在我里边大概是属于通房丫鬟的那种隔间。
她简直就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白兔——或者“我”管她叫“我”的小金丝雀。第一个晚上,她临睡前“我”悄悄让她半夜悄悄地来我这里。
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就这么来了。在透过大石窗投进来的满屋银白月光里,“我”让她站在我的床前,像贵族们赏玩金银珠宝一样一点一点欣赏着她在月光下象牙一样完美无缺的赤条条的□□——她看着“我”的目光,眼睛里只有疑惑和好奇,没有一丝丝即将要被侵犯的紧张和羞涩。
——写到这里我知道像什么了。像小鹿。
“我”没有真的侵犯她。或者说,即使是“我”这个阴暗的变态也不忍心弄坏这样一个纯净无瑕的女孩——“我”把她的小腹一下弄得脏兮兮的。
她皱着鼻子,跟“我”说好臭啊。
“我”的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灿烂地冲她笑笑。
“来,扶我上床好吗。”
……
从此“我”便一发不可收拾。似乎有不少的夜晚,“我”都会要她来“我”床边——这成了“我”和她之间的一个“大大的秘密”。有的时候是“我”自己来,有的时候是她帮“我”(“Sneeze.”我这么说,“Just massage it.Yes.Nice job.”),甚至有时候是在安静的下午“我”要她钻进“我”的毯子里来。家里的人不来过问,“我”也算得上是对她很好,时间一长,她竟然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
有一天晚上,“我”又把她叫到房间来。拽着她的胳膊直起身来,然后“我”用手撑着挪到床边坐着。
“Sit down.Here.”我拍拍身边的床铺,她听话地坐在我身边,无辜地看着我。
我望着窗外的明月。
“I don’t have much time left.”“我”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一头金发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妙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