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刚结婚时的他们,一方傲慢,一方偏见。
傲慢与偏见交织了他们错失的这几年。
她曾认为眼前的男人是这世上最不可亲近的冰山。
只因结婚当晚,他送她一句:“梁稚若,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爱你。”
可是,真的没可能吗?
而今周京煦亲手打碎了那份傲慢,缱绻的耳鬓厮磨,他纠缠着只为了一句:“老婆,我爱你...好爱你......”
“宝贝儿,原来我远比想象的要更爱你。”
男人灼热浑厚的气息一遍遍拂扫着女人耳廓。
唯有心脏失控地陷入麻痹,梁稚若避无可避地承受着独属于周京煦的热烈。
这是只有她一人欣赏过的沉沦。
“周京煦.......”
梁稚若轻轻地唤了他一声,换来男人沉闷的低声:“嗯?”
周京煦目光越发迷离,陷入她情中,嘶哑的:“怎么了?”
梁稚若情动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
她道,“以前的我真的很讨厌你。”
越说越没底气,她逐渐眼含雾气,“但现在,我很爱你......”
低如蚊蝇的低声,终究成了挑拨男人敏感的利刃。
他含咬住她耳朵,吮吻:“爱我?”
男人意有所指地坏笑:“没感觉到呢,老婆。”
梁稚若被他拨弄心弦。
他心有歹意,她却无力招架,只能服软,咬唇,“周京煦,你别乱来。”
男人只笑意更浓,仿佛没听懂她的意思。
“喊我什么?”
他越发恶劣,“嗯?周京煦?”
他的嗓音混掺着男人最不可描述的迷离。
像漩涡,跃跃欲试想把眼前的心爱女人拽进这场圈地为牢的深渊。
梁稚若还没反应过来,未曾有过的低音抛出,娇滴滴的,让她猛怔后的无尽羞耻。
“周京煦!你别闹!”
梁稚若佯装凶,但没用。
她越凶,周京煦越贪恋拥有她的感觉。
今晚夜深,月圆。
飘动的纱帘,一缕缕吹进屋内的浅风。
周京煦终是埋脸倒在梁稚若怀里,万事功成,搂紧她,陷入深眠。
可今夜,他在她耳边说了太多情话,多到梁稚若已然冷静不下来。
——老婆,我好爱你。
——谢谢你愿意和我永久。
——幸好,你是我的,从头到尾,只属于我一个人。
——老婆,我会给你一个足够完整的家。
——小若,我们会幸福的。
——我会永远给你幸福......
......
梁稚若是个很不擅长煽情的人。
周京煦睡了,可她心里还是密密麻麻地渗透着酥麻感。
她不了解所有的他。
却了解现在的他。
周京煦是个很讨厌承诺的人。
可为了她,他曾愿意向奶奶发誓,现也愿意给她深爱永久的承诺。
这份情意,浓墨般的厚礼,重重砸在她心头。
梁稚若轻抚他脸颊,眼睛酸酸的,一眨眼,发烫的眼眶边,凝聚滑下一滴潮湿的泪。
泪砸在男人赤.裸的臂膀。
迷蒙中。
周京煦滚烫掌心张开,睡意中都下意识搂梁稚若更紧,陷入她脖颈的脸埋的更深。
唇瓣也轻吻了一下。
在她锁骨。
-
梁氏乱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澜城。
看戏玩味的居多,纵然周京煦压了舆论,还是有小道消息不胫而走。
都是唱衰梁家,道梁稚若失去靠山,势力不行的。
澜城上流圈多得是八卦的嘴。
平日里看不惯却又忌惮梁家的人本就多,这下,梁老走了,黎蔓被抓,梁家人相继出事远走,不是败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