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此类推。
两天前。
晚00:45。
她:【有应酬。】
当时消息都没发完,她就看到了周京煦那头的“对方正在输入”,可直到她发完【可能要三点多】,直到凌晨三点半到家。
周京煦都没给她任何回复。
直到今天。
晚上18:25。
她:【抱歉,临时要陪沈尹茉去趟国外,看项目场地。】
生怕他没看见,毕竟几天都没回消息,梁稚若还专门给他打了通电话。
电话是接通了,消息也传到位了,可偏偏,这通电话让梁稚若没法放心地真安排好一切,安心出国。
周京煦也依旧没回她这条信息。
意识到周京煦这段时间的情绪似乎都不太好。
梁稚若不知怎的,忍不住地想去关心他情况,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拒绝沈尹茉,又选择去找周京煦,像是梁稚若自己纠结的私心。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做出这种没意义又浪费时间的事情到底是想干什么?这算儿女情长吗?她不该留心在这的,野心、自私、利己、凉薄......这些才该是刻在她身上的特点。
她需要尽可能强大到谁都难以威胁她,更威胁不到她在意的任何。
这种关键时候,怎么会掉链子开始关心他心情,这种细致入微到根本没有必要的点呢?
其实梁稚若一直到会所,都还没想清楚,人却已往楼上走。
这时的楼上,阴霾已散。
几个男人惯性燃着烟,插科打诨地聊着。
司清月指尖的烟快要燃尽,明灭到烟丝都松散,“我们这里面,有谁联姻是自愿的吗?不都是被逼的?谈什么情爱本身?”
许霁川这时咬着烟,抬手,眼神瞥向另外两个不动声色的男人,“我是自愿的,他俩不也是么?”
“他俩?”司清月意外。
“你不知道吗?”许霁川轻笑,“陆家那位大小姐是被嘉屹抢来逼着结婚的,婚后冷暴力他,也算他活该。京煦这边,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说是,梁稚若被他钦点抢来联姻的。”
“什么意思?”
司清月话出刹那,梁稚若的身影也僵硬定在包厢外,悄无声息的门边。
周京煦不想聊,不耐地把烟摁灭,和牌,“十三幺,胡了。”
牌桌上另外三个都愣住了。
谢嘉屹笑了:“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你这都连和多少局了?今晚爱情失利,牌场得利?钱都得全赔给你了。”
周京煦又烦躁地点了根烟,任由余烟袅袅,不想承认谢嘉屹说的用感情失利来换运气,只淡道:“我看是你们闲钱多,今晚特意跑来给我送钱。”
他们玩的并不大。
就算输一晚也没多少。
小数目,根本不放在眼里。
司清月和许霁川都笑了,这年头,还真有送钱都乐意的。
司清月这时提醒:“问问呢?不是说你老婆早出发了?不都该到落地点了?赶紧分享分享你赢钱的事儿?”
“不用。”周京煦冷沉哑道。
气氛一下又僵硬。
可不等在场三人再想什么缓和的言辞,包厢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随后,掷地有声的高跟鞋声一下一下逼近。
几人秒对视。
“你喊女人了?”
“怎么可能?”
“那是谁?”
“不知道啊。”
“听着就一个人......”
面面相觑,顶多眼神里就传达那么几句话的意思。
不成文的规定,他们聚会的包厢不能有其他女人出现的。
别说衣服上落了发丝的事儿,就连身上稍微沾染点女人的香水气,回去都要被咔嚓的。
这时候,唯独认定老婆不在国内的周京煦,大大方方地咬着烟,睨他们,淡嗤:“这么怕被老婆查岗,还来什么私人会所?不知道还以为你们做贼来的?能再惊恐点儿?”
话落,坐在正对门位置的许霁川已经注意到了出现在周京煦身后的梁稚若,刚刚那话,他脸色一白,低声:“京煦。”
“怎么?”周京煦正烦在头上,说话格外地刻薄冷漠,“攻击到你点儿上了?”
“我们三个还不够你和你前妻解释的?”
“......”许霁川已经预示到了周京煦今晚的悲惨结局,急忙无声唇语提醒他,“不是我......是你!”
此刻,著名的“老婆奴”,周总,坐在反光的位置,盯着许霁川半天都没看懂他唇语,眉头蹙得更深,烦道:“你说什么?”
“他说就你不怕被老婆查岗,就喜欢来这种私人会所,就算做贼也不带心虚惊恐的,是吗?周、京、煦。”
最后三个字,双手交叉在胸前的梁稚若,面无表情地,冷冰冰盯着他背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