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册子被人修改了,怎么证明修改的人就是霄桀呢?”
华清不慌不忙,上前悠悠说道。天帝也做出赞同华清的神情。
“这无凭无据,可不要诬陷别人。”
这一切都在绛玉的掌控之中,只见绛玉轻笑一声,遂上前道:
“陛下,我刚得了个宝贝,可以追溯到册子被修改时的场景。”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一面铜镜。
“此镜是我离开昆仑山时,浑元老祖所赠,老祖说希望太清殿诸位能以此镜为鉴,明辨是非。”
浑元老祖从不参与九重天太清殿的琐事,之前也是因为涉及到了禹阿佑,他破例和霄桀华清对峙。
禹阿佑竟没有想到,老祖会因为自己赠出这一面铜镜。
众仙家皆翘首以盼,绛玉索性趁热打铁,用手中的铜镜照向了册子。
仅一刹那间,铜镜中便出现了天帝提笔写下昆仑山雨水册子的场景。
随后由天帝身边的一位随从奉命送去太清殿,可那霄桀却鬼鬼祟祟尾随而去。
“站住!”
霄桀突然叫到,那随从连忙转过身来一看是霄桀,遂行礼道:
“霄桀上仙!我奉命去太清殿送风雨册。”
只见霄桀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地册子,转了转眼珠道:
“我刚去了天帝殿下前,陛下命我去太清殿处理一些事情,就顺便将册子带过去,你回去侍奉陛下吧。”
随从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刚要询问详细情况时却被霄桀一挥衣袖,抹去了与霄桀相见的记忆。
那随从恍恍惚惚回了天帝身边,而霄桀则篡改了册子上的数据,最终册子被送到雷公电母和布雨的雨神手里。
雷公电母见罢疑惑不解,询问霄桀:
“昆仑山已经许多年不曾下这么大的雨,陛下的用意是?”
霄桀故作镇定,道:
“陛下自然有他的抉择,你们身为雷公电母,谨遵陛下指令就好了,其他的不要过问。”
说罢,霄桀挥袖离去。
随后,昆仑山滂沱大雨下了十天十夜,村庄被洪水冲走,白朝朝抱着残缺的禹阿佑神像冷冷驻在原地,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直到霄桀再一次现身,正要打碎神像,杀害白朝朝时,被下山来的禹阿佑挡下。
“就凭你也想跟我争掌事司特使的位置吗?”
而此时,禹阿佑因强行冲破修为被反噬,霄桀便只是云淡风轻笑了笑后离开了昆仑山。
……
“诸位仙家,这就是真相。”
绛玉收了铜镜,淡定说了一句,而此时大殿内议论四起,众仙家一片哗然。
就连华清和肆尘都有些挂不住脸面,但华清却仍然淡定自若。
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做了这些事情,只是一味地包庇,助自己的徒弟登上掌事司特使的位置。
想到这里,长安越发气愤。且不说他四界掌事,身前高高在上的天地共主又怎么会不知道真相。
可当她诛杀霄桀,被带回九重天问话时,天帝和佑什娘娘劝解她:
“这天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写在命薄之上,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这天下人所遭受的不公,又有谁为他们鸣不平。
他们就甘愿成为这样吗?
长安看向了禹阿佑,真相大白之后,禹阿佑却更加淡定。
那样子,像是出了神。
“禹阿佑。”
沉默许久之后,天帝的声音响起。
禹阿佑却还在出神,一旁的白朝朝连忙碰了碰她的胳膊。
天帝长叹一声:
“禹阿佑,事情真相大白,朕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罢,天帝话锋一转,对准了一旁站着的华清。
华清向天帝行礼,道:
“陛下,是臣教徒无方。”
那样的语气,不像是承认自己教徒无方,倒是在赌天帝会不会拿他开刀。
天帝怒锤身前的桌案,被华清气得横眉竖眼。
“华清啊华清,你敢说霄桀所做的一切你不知情?让一个女孩子白白受了那么多苦,这是你身为四界掌事,也是我身为天帝的失职啊。”
华清连忙跪地,不卑不亢道:
“陛下,霄桀一事臣确实不知。霄桀是臣带大的,臣是霄桀的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见他日日辛苦修炼,就是为了成为掌事司特使,为陛下分忧,也只是支持他竞选罢了。殊不知他居然误入邪道,残害生灵,落得被长安公主诛杀的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一番话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又塑造了自己爱徒如爱子,甘愿为天帝分忧的形象。
天帝怒道:
“大胆华清,你教子无方,残害生灵,有损仙界声名。朕罚你禁足五百年,未有许可,不得出来。这些年你确实越来越让朕失望了朕给你五个月,好好反省吧。”
话音刚落,华清连忙跪谢道:
“谢陛下,臣一定认真自省。”
天帝却注意到了华清身边的肆尘,此时的肆尘没了刚才的那点得意,像是打了霜地茄子。
见天帝望向自己,本就随着华清跪下的肆尘头抵在地上,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