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就是她今天照常下班,回来就发现自己东西散落在门口,疑似遭窃了,比较贵重的是一条金项链不见了,其他还得查,在她询问的期间,她的上司就对她动了手。
重点是:头顶有监控。
因为事情进展迅速,双方当事人都在,也就没存在其他争议。
经理推褚梦那一下是实打实的,她又抱在肚子在那嗷嗷叫,就算警方也只能建议她验伤调解。
她眼泪叭叭往下掉,称自己没钱,还硬要说找到项链才能当了去医院。
最后的结果就是在那位经理杀人的眼神中,褚梦一边说着怕怕,一边跟医生继续嚎。
在检查的过程中,褚梦突然想到了件朋友的糗事。
那是很久以前,跟褚梦这种碰瓷性质不同,朋友是真被揍了,只是没有很严重,但她咽不下那口气,想让对方付出点什么。
可偏偏,那人只知道打人后果挺严重,却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
进了医院花了钱,最后一分钱没赔到,还亏了好多。
褚梦问她进医院后的具体情况,她说就如实说啊。
褚梦:“……”终究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搞到最后四个二带两王都能输。
收回思绪,医生正在问她。
褚梦的回答就是:“疼,很疼。”
你别管为什么查不出来,说不定是仪器坏了呢?反正我主诉就是疼,就是恶心,就是被揍了不舒服。
来来回回折腾了几圈,就在褚梦觉得,哪怕自己那一下撞出点淤青都该消了的时候,医生如她所愿出具了脑震荡的诊断。
拿着那一纸报告,褚梦笑得有些讽刺。
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不涉及大原则的前提下,你说你头疼脚痛,绝大多数医生都会顺着往下走,而不是义正词严地进行反驳。
拿到想要的结果,褚梦自然不可能让经理重回宿舍。
她现在开局确实挺拮据,但她不想跟一个对自己结仇的大块头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知道脑子得进水多少水,那抠搜老板才会把男女员工放同一个宿舍。
三室两厅也烦人。
但凡不是没有钱,但凡……
“我的链子还能找到吗?”
签完跟经理的拒不调解协议后,褚梦委屈巴巴地继续哭诉。
“我们看过了,没有小偷。”
警察也是无奈,这么点芝麻大的事还没折腾完。
“我们了解过了,你们经理说你因为业绩和态度问题,已经被解雇,要求你搬离公司宿舍,但这个事不归……”
褚梦打断了他的话:“我在说我的金项链不见了。”
“所以你想说是我自己在搬的过程中弄丢的吗?可是我都还没来得及。”
“我的行李是自己长脚跑到门口的啊?”
“我在说我的财产,金的,没了!”
无外乎人类讨厌复读机,实在是这种咬准一个理念,思绪不被转移的家伙太过难缠。
警方既然已经看过监控,自然也知道她的东西是被经理亲手丢出来的。
所以,压力再次来到经理这边。
褚梦虽然一遍遍强调自己的诉求以达到施压的目的,但她也没想过靠一条子虚乌有的链子真把对方怎么样。
无非就是在她不高兴的时候给大家都添点堵罢了,谁让他那么跳呢?
褚梦睡了很不舒服的一觉后,第二天一进公司,就收获了一堆注目礼。
虽说她的原计划是做一休四,原地放假。
怎何突然出了点意外呢?
褚梦刷完脸,就直接杀向老板办公室,留下一众同事窃窃私语。
往常老板这个点是不在的,但还是那句话,谁让昨天突然出了个意外呢?
他正准备拿这个事敲打敲打诸位员工,结果一出门,就撞上了褚梦这尊神。
“老板早上好。”
老板以前自然是不认褚梦这个小员工的,哪怕她长得好。
这会儿见了也没啥反应,只觉得这人挺乖懂礼貌。
老板刚对她产生较好的第一印象,褚梦就开口将其打断:“听说我被公司开除了啊,那工资是现在结吗?”
老板很想问一句:“你谁啊。”
但职业素养让他压下了多余的话,只道:“找财务。”
褚梦:“她太慢了,这事得您做决定呢。”
“走流程。”
丢下三个字,老板看着还堵着门的褚梦,试图推开她。
褚梦没叫他碰到,而是捂着脑袋,一副弱柳扶风地冲他笑道:“我脑震荡哦,老板可别冲动。”
关键词一出,老板不用问都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他倒也没被褚梦这疑似威胁的话气到,反而仔细端详了褚梦两秒。
不得不说,她的长相是极好的,特别是此刻一副要干坏事的模样,使得那双眼睛极为灵动。
如果忽略掉刚刚那片刻的不愉快,老板对她还是挺有好感的。
思及此,再看褚梦一副拦着他不叫他前行的模样,老板恍然。
“你在勾引我。”
他似乎在问,说话的语气却极为笃定。
褚梦也不知道他装满屎尿的脑袋在这片刻滑了几次坡才会得出这么个结论来,但她确实有被恶心到。
“啊贱人!”
褚梦一个没忍住,当场就把心里话吐了出来。
伴随而来的,还是那毫不遮掩的嫌弃模样。
这一刻,褚梦都有种远离脏东西的冲动,自然也顾不得表情管理。
哪怕心里认定褚梦在欲擒故纵,老板也觉得她这副作态有些过了头,当即沉下脸。
“我喜欢乖的,你要是知趣点,就……”
老板的话尚未说完,他的视线里迎来了一个变大的拳头。
随着鼻梁一痛,温热的液体顺着嘴唇滴到地上时,老板的脑子已经仿佛炸开了烟花。
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想法:这女人疯了吧,勾引不成直接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