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谕和便士一在蝙蝠洞提供远程数据支持和后勤保障。”

蝙蝠侠宽大的披风扬起一个锐利的弧度，伴着一阵轻微的破空声，他毫不拖泥带水地跃入了蝙蝠车，同时打开了通讯频道：“夜翼，你和罗宾去码头。”

蝙蝠侠继续道：“我去找黑面具。”

“看来有人要在大白天挨揍了。”杰森吹了个口哨。

“保持通讯，赶在线索被破坏之前找到那些生物。”低沉的声音顿了顿，“别轻举妄动。”

“这么轻易就开始布置任务了？策略家？我可还没说原谅你呢。”夜翼透过蝙蝠车的前挡玻璃直直看向那双隐藏在面罩之下的眼睛，他继续说：“……我需要一个保证——隐瞒禁止，信息共享？”

短暂的静谧后，低沉的声音传来：“……I promise.”

芭芭拉轻笑了一声，阿尔弗雷德站在控制台前调动着监控视频，眼角浮现出笑纹。

迪克的表情闻言松动了一些，他利落地翻上自己的摩托：“夜翼上线。”

“好吧，”杰森调试好自己的通讯耳麦，“罗宾上线。”

随后，他默默地把试图钻进他制服的小佐伊拎了出来，顺手交给了芭芭拉：“至于你——现在可不是你出道的时候，搭档。”

他戳了戳小家伙鼓起的腮帮：“之前是特殊情况，现在还是等你通过蝙蝠侠的三个月地狱特训再说。”

小蛞蝓猫在芭芭拉的膝头不安分地扭动着，当杰森的身影消失在蝙蝠洞里的时候，芭芭拉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猫两只小耳朵都萎靡着耷拉了下来。

她安抚性地摸了摸小佐伊的脑袋，随后就投入了工作。

<<<<<

“他们是不是真的认为蝙蝠侠不会在白天出现……是一种昼伏夜出的避光生物？”杰森蹲在几座堆叠起来的集装箱顶上，一言难尽地看着下方那群黑面具的手下一身放松地在交谈什么。

“要给他们一个惊喜吗？”夜翼轻巧地跃到在他的身边，甩起手中的卡里棍又精准地接住。

“当然——”杰森从万能腰带中掏出一颗烟雾弹，然后学着蝙蝠侠低沉的声音，“但按计划来，夜翼。”

“我数到三…”

“学的挺像，给你打九分。”夜翼摆出突袭的姿势，嘴角含笑。

“三——！”

烟雾弹砸在地面上，在一瞬间大片烟雾吞没了整个码头，夹杂着那群黑面具手下在惊慌之间枪械走火的巨响。

“怎么回事？！”

杰森将一人的脑袋狠狠磕在地上，然后回身一记肘击打在另一人身上，亮眼的制服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是罗宾！是夜翼和罗宾！”

“什么？白天也有罗宾？！”“夜翼？！！”

“惊喜——买一送一！”夜翼干脆利落地将卡里棍打在某个光头的膝盖上，在对方跪地时同时抽空补充了一句：“顺带一提，蝙蝠侠是全天候营业的。”

说完将卡里棍用力往下一怼，让那个倒霉的光头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杰森刚将一个试图趁乱爬走的家伙踹晕，耳麦中突然响起芭芭拉急促的插话声：“罗宾，抱歉。”

“我和便士一没有拦住佐伊，她去找你了。”

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响起，杰森抬起头，看到一抹眼熟的小小身影戴着他此前亲手裁剪的小兜帽，踩在那个晕过去的家伙的脸上借力一跃而起，用爪子抓住了杰森的肩膀，然后一溜烟地就爬了上来并抱住了他的脑袋。

杰森差点被小佐伊突如其来的袭击撞得一个踉跄，那两只小爪子紧紧扒着他的头发，尾巴还一晃一晃的。

夜翼攥住最后的两个成员的脑袋，用力往中间一磕，然后松开手，任由晕过去的两个人倒在地上。

烟雾逐渐散去，只剩下黑面具的那群手下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他将卡里棍收回，看了一眼杰森的新造型，笑得肩膀直抖：“Cool~你现在真的毛茸茸了，小鸟。”

“闭嘴，迪基鸟。”杰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但语气里并没有真正的恼怒。

他伸出手，抓下来一只根本没想着躲开的、貌似乖巧的蓝色毛球，毛球在他的手上挂着，无辜地看着他。

杰森表情有点无语，他伸手戳了戳佐伊的脑袋：“听着，小麻烦，既然你已经跟过来了，也只能先这样——但别乱跑，不然我就把你塞给蝙蝠怪物吃掉。”

小蛞蝓猫缩着脑袋，大眼睛看着他：‘？’

“别装傻，”杰森又戳了戳猫的脑袋，“我知道你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