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人，你好呀。’

杰森:“她在说你好。”

蝙蝠侠:“……”

蝙蝠侠:“……你好。”

他的目光又移动到小蛞蝓猫怀里抱着的枪上。

“她很喜欢这个，”杰森把猫放下，“里面没有子弹。”

说着，杰森隐去了在阿卡姆地下的遭遇，将他遇到小佐伊以及之后的所见所闻简单地告诉了蝙蝠侠。

蝙蝠侠似乎从中听出了什么，身边的气压愈发低沉，但他并没有去谈论杰森刻意避开的话题，他只是顺着杰森的话继续。

“所以那个世界的生物极有可能也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到了哥谭。”

“我会叫蝙蝠翼来把它——你所说的钢鸟带回蝙蝠洞。”

“现在，你得回去接受检查。”

杰森:“嘿！我现在好的很！我们得去调查清楚不是吗？——黑面具！”

“我会的。”蝙蝠侠说，“但不是现在。”

“你必须要做一个检查，罗宾。”

蝙蝠侠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话语在他的舌尖萦绕，半晌，他说:“……现在，你是优先级。”

“……”杰森突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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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搭档，你真的不考虑给蝙蝠车加一个副座吗。”

杰森坐在疾驰的蝙蝠车后座上——他是说，这里一般情况下都是运送那些罪犯用的，那些被揍得鼻青脸肿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的罪犯。

对此毫无心理压力的小蛞蝓猫被肩铐拷在另一个后座上，这些为人类定制的椅铐当然固定不住猫，所以事实上小蛞蝓猫还被额外加了两根安全带，天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抽出来的。

猫猫兴奋又好奇地东张西望——当然看不到什么东西，猫只能被蝙蝠车带着左摇右摆。

蝙蝠侠只是沉默。

逃避可耻，但有用。

——

当蝙蝠车从隐蔽的通道驶入蝙蝠洞时，蝙蝠翼已经将装着钢鸟的木箱带了回来，并且被放入了隔离室。

而阿尔弗雷德正在等待他们。

杰森跳出蝙蝠车:“阿福！”

阿尔弗雷德则是再一次说道:“欢迎回来，杰森少爷。”

但杰森的笑容在他看到那一个类似罗宾制服的另一个人时逐渐消失。

他几乎是劲直地冲向提姆，攻击又快又准，此前积压的所有复杂情绪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他几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你怎么敢穿成这样——冒牌货！”

“杰森！冷静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蝙蝠侠在第一时间制止了杰森的攻击性行为。

杰森收回打在蝙蝠侠手部护甲上的手，他离远了一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挡在“冒牌货”面前的蝙蝠侠，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种被背叛的愤怒在他的眼中翻滚。

“……哈？”

“你知道他——当然、当然，这里是蝙蝠洞……你默许了。”

杰森讥讽道:“我不知道你又招募了新罗宾。”

“所以我被解雇了是吗？在我失踪的时候？——介于我是一个没用的罗宾？”

他的眼前又出现了小丑的幻影，似乎他还被困在阿卡姆，从来没有逃出去过。

小丑挂着夸张的笑容，在他们身边走来走去，在杰森的面前表现地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市民一样发出“惊喜”而尖锐的声音:

“哦天哪！是蝙蝠侠和新罗宾！！”

他的笑容愈来愈大，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眼里充满了恶意。

“我说什么来着？可怜的小鸟，在蝙蝠那里你可一点也不重要！”幻觉贴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

“不如让我们搭伙怎么样！？”幻觉嬉笑着，“就像蝙蝠侠和罗宾——小丑和小小丑！要知道哈莉早就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小丑了！”

“我们可以和蝙蝠一起做游戏！”

“想想看？我们可以一起在夜里放烟花！”聒噪的声音在杰森耳边喋喋不休。

杰森没有理会小丑，他清楚那只是幻觉，在被囚禁的日子里，由于大量致幻剂的注入而带来的后遗症。

在回蝙蝠洞的路上蝙蝠侠有很多次机会和杰森说明提姆的事，阿福也在与他的通讯中多次提醒他最好提前与杰森解释，但由于不知如何开口，这一路上蝙蝠侠一直保持沉默。

布鲁斯试图让杰森平静下来:“不……杰森，你需要冷静一点。”

“冷静？”杰森怒极反笑:“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你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子带回蝙蝠洞，然后现在却该死的让我冷静？”

“哦！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小丑发出惊喜的尖叫。

“等——等一下！”提姆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他的存在会如此刺激杰森，更没想过以这样的方式和罗宾见面，“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想冒充罗宾！”

“我只是在帮忙——帮忙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