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花火和好后,她便搬回家里住了,嘴里说着是要保护我这个笨蛋姐姐,可是明明之前最先被掳走的可是她,不过,我并未说出来,十六七岁,正是注重面子的年纪。
那之后,我便不再那么频繁地去宁次那边,唔,大概也就一天去个一两次,花火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去得更频繁一些。
宁次很能干,一个人也能把所有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其实,大多数时候,说是我去帮忙,其实无非是要找点事消遣时间,在自己家里的院子里坐着,和在宁次家的院子里坐着,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似乎已经没有了一定得做点什么的焦虑感,只有时间在推着我一直往前走。
鸣人给我带来了一坛又一坛奈良家地窖里的酒,至于烟,他说先不带了,最近在装修房子,手头紧。
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直到夏日炎热的一天,正是日光最晒的中午,我在屋檐下躺着昏昏欲睡。
“雏田,我回来了!”,震耳欲聋的叫声惊起了树上的鸟儿,一阵叽叽喳喳的扑闪声后,有的鸟儿已经飞走,这时,那个发出大叫的人才出现。鼻青脸肿的,汗涔涔的,灰尘扑扑的鸣人手里提着一个东西跳到我的面前。
他一个劲地傻笑,雪白的牙齿反射着灼热的日光,不断从额头滑落的汗水也折射着耀眼的光芒,蔚蓝色眼睛里的光点就像是天上的另一个太阳,他整个人都发着光。
“给你”,他把手中还在蠕动的东西递给了我,一脸骄傲自得,“鸣人大人向来说话算话”。
我看清了,赶紧接过,吟雀似乎已经被颠得五迷三道的了,眼睛里冒着圈圈,还一直想要吐,我拍着孩子的背,往他嘴里灌着温热的茶水。
我正准备谴责鸣人几句,这样也太粗暴了,可还没来得及张开嘴,他就忽然警觉地往院子外面看了一眼,“你先把孩子藏好,我去引开佐助”,话音刚落,我就只来得及看见鸣人的背影了。
我来不及多做他想,赶忙把吟雀抱去了里间,然后出来关上对着院子的门,只留下一个小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不远处传来了一些打斗的砰砰声,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忽然冒出一个人,是佐助,他提着刀,身上也十分狼狈,除了脸上稍微干净些,其他地方和鸣人刚刚的样子也没多大区别。
我只见到他眼中红光一闪,便很快看向了我这边,那把刀顺着手腕被提起,刀锋直对我面前的这条门缝。
既然他已经发现我了,那躲藏也没什么意义了。我推开老旧的木质门,就这样跪坐在门口,双手搭在膝盖上,“好久不见,佐助君”。
忽然,眼前一花,宁次挡在了我和佐助的中间,他应当是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了赶过来的吧,“把刀放下”,宁次的声音十分严肃而凝重,他当真是如临大敌一般。
“宁次哥哥,你先让开吧,我有些话要和佐助说”,我好久没有叫过他宁次哥哥了,从很久以前开始,我都是直呼他的名字,‘宁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