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乔斯达家吃过饭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跟他们再联系过,就在我已经把“搬家”这件事抛之脑后的时候,某个周五放学时,我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一辆拉风的跑车,乔瑟夫以一种极骚包的姿势靠着车门跟我打招呼。
“嗨,妹妹,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哥哥啊?”
霎时间我感觉无数股耐人寻味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左边的米斯达和右边的纳兰迦也被乔瑟夫这冷不丁的一招干沉默了。
“你大哥挺文雅一人,怎么到他——”纳兰迦似乎词穷了,但我能理解他的意思。
“基因多样性。”我往前走了一步,因为觉得丢人而举手试图遮住左右两边的脸,低声问乔瑟夫,“你来干嘛?”
“这话说的好生分呐,我可是特意来找你的。”乔瑟夫作捧心状,表情生动但浮夸。
“…低声些,这难道光彩吗?”
乔瑟夫一撩头发:“有什么不光彩的?有我这样的哥哥难道丢你的人不成?”
我表情复杂,却很坚定地点头。
“丢人你也得认,因为我是你哥。”乔瑟夫眉头一挑,拍拍我,“上车。”
“干嘛?”
“当然是有事。”
我是被乔瑟夫按进副驾驶的,书包被他丢进后座,安全带也是他代劳的。一脚油门踩下去之前,他还记得跟米斯达和纳兰迦摆手:“摩耶我带走了,拜拜,弟弟们!”
跑车扬长而去,米斯达双手抱臂:“你说这算正常接送还是不正常绑架?”
“管他呢,总之下周一上学摩耶肯定要火了。”纳兰迦也和米斯达一样双手抱臂,“好奇怪啊,她大哥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弟弟是这种货色?”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基因多样性吧。”米斯达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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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乔瑟夫一直在放歌,有几首是我很喜欢听的R&B,跟着哼了两句。他也在唱,但声音盖过了我。
乔瑟夫把我带到了酒吧街,其中一家挂着牌子,上面写着“私人房产,非请勿入”,他直接带着我输了密码进去。
屋内有一面墙放着各种各样的酒,还有专门的调酒台,另一侧的柜子里放着各种辅助调酒的果汁、饮料。
“会喝酒吗?”乔瑟夫手撑着调酒台问我。
“喝过啤酒。”从阿帕基的冰箱里拿的,他发现之后也没说我什么,还跟我干杯。倒是布加拉提很无语,训了我十多分钟。
“那就是能喝。”
乔瑟夫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我不认识,但觉得新奇,坐在椅子上看他捣鼓。他加了冰块、可乐还有柠檬汁,倒在花纹很漂亮的玻璃杯里推给我。
我闻了闻,酒味并不冲,又抿了一口。可乐的甜味,随后酒的后劲上来,有点辣,但配在一起并不难喝,我于是小口小口地边喝边咽。
“你把我带过来就为了喝酒吗?可我饿了。”
虽然我和乔瑟夫根本不熟,但兴许是他性格外向的缘故,现在和他独处我也没觉得不舒服。
“我知道你饿了,我来的时候点好了一家餐厅的菜,马上就送到了。”
“什么菜?”
“披萨。”见我面露嫌弃,乔瑟夫扣扣桌面,“可别瞧不起这家,很难订的。我向你保证,绝对是你吃过最好吃的披萨。”
我把那杯可乐酒喝完了,乔瑟夫给我调第二杯,我撑着下巴问他:“你把我拐到这儿来不会就是为了骗我喝酒然后吃披萨吧?”
“什么叫拐,什么叫骗?我这明明就是带你出来玩。”
乔瑟夫把新调好的那杯递给我。粉色和橘色分层在磨砂杯里,很好看。我抿了一口,加了橘子汁和桃子汁,酒味并不重,很好喝。
这时候披萨到了,乔瑟夫签收之后把披萨放在了台子上,分给我一双手套。披萨还热乎,一打开盖子香气扑鼻,上面堆了满满的肉、酱还有芝士,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走了。
“你人虽然不正经,但也有靠谱的时候嘛。”我看向乔瑟夫。
他给了我一个脑瓜崩。
“没大没小,怎么跟哥哥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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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好喝,但后劲大。我晕晕乎乎地趴在沙发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