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这是什么地方？”

斯特凡诺正低头看地图上显示的定位：“我也没来过。”

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车正停在一处僻静的建筑前。“走吧。”斯特凡诺推门下车，“进去看看。”

旁边是工业区，再往边上走一些就是“新哥谭振兴计划”中很快要破土动工的第一块区域。周围的工厂区都配有围栏和守卫，入了夜附近便几乎没有人流。那栋神秘的建筑在门柱上简单钉了个门牌，看上去平平无奇；他们俩站门前对视无言——这看起来像间仓库。

“……这附近全是药企，”帕特里克转头往周围看了一眼，“也许你哥弄了一仓库特效药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他最好是。”青年把玩手里那把普普通通的锌合金钥匙，又低头去看这扇薄薄的门上那只同样普通的锁。

什么都没看明白、又过几秒，斯特凡诺决定放弃无谓的思考，他将钥匙插进锁孔，随手向右拧了半圈，就听见门后轻微一响：门是没开、倒是一侧的金属板滑开，露出了一个密码盘。

……好吧。这下看起来就合理多了。

金发的友人走到他旁边，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那个输入键盘：“我现在真的开始有点好奇里面是什么了——不开门？你还等什么？”

斯特凡诺看他一眼，语气非常诚实：“我不知道密码。”

“……”

今晚的第二次，两人在夜风里相顾无语。

斯特凡诺拔下钥匙确认了一眼，小小的标签牌上确实只写了地址和门牌号、别无其它，他又想了想布鲁斯晚上说过的话，也实在没觉得有哪里不对。韦恩先生难得收了份礼物却不知道怎么拆，只得毫无头绪地输了两串数字试水，大门纹丝不动。

这里是工厂路的副街，看上去周边有过不少经营不善而关闭的小店，更多的是隔壁那些企业的物资仓库——

……仓库。

斯特凡诺低头重新输了一串九位的数字。

密码正确。门后传来一阵沉重而有力的机构传动声。门开了。

屋内深处亮起一盏小灯。这很好，再来一层锁上锁怕是有人真的要耐心告罄了。